似乎是因为情绪激动,若初竟借着腕上珠串,从妖树之中窜了出来,扭动抽打的枝桠落在屏障上也只能无力滑落。
“大师姐……真的是你!”若初小心翼翼靠近,有些激动地睁圆了眼,捏着袖摆,脑子像是一团浆糊般混乱。
徐妧微皱的眉稍稍舒展,眼前的若初,无论神态、语气都与先前大有不同。
但世上怪异之事数不胜数,她只要静观其变就行。
迟绥轻扯嘴角,嘲道:“你还真是命大,这也死不了。”
被这么刺了一句,若初才把注意力转向他,看清楚少年发间明晃晃的狐耳时,有些惊诧地退后一步。
“不对啊……怎么会这么快……”
“乱了,难道全都乱套了吗?这是哪儿……”
她的声音极低,哪怕耳力再好,也只能隐约听到乱了几个字眼。
迟绥皱起眉,语气讥讽:“这是在装疯卖傻吗,她还真是奇葩一朵。”
徐妧看了眼思绪极为混乱的若初,淡声道。
“既然已经脱险,你还是尽快回柳家吧,柳无忧说过会给一个交代,我信他所言,现在不对你问责,你好自为之。”
若初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小心问道:“大师姐,你认识我?”
迟绥闻言,不耐地眯起眼眸。
这又是在作什么妖。
徐妧顿了顿,说道:“若初姑娘,这是魇着了?”
比起这一说法,若初这般表现亦像是被人夺舍,但何人夺舍会表现得如此拙劣,徐妧对她没有太多耐心,问了一句便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