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特意拜访国医圣手陆擎,希望陆擎能够研制出解药,令他彻底死亡的解药。

    巧的是,他几百年前纵横诸国,陆擎曾从史书上读到过他百年前的丰功伟绩,算是他的崇拜者,因此不仅十分乐意替他研制解药,还邀请他在山中住下,两人没事儿时堆雪饮酒、邀月赏花,偶尔对着舆图指点江山,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陆擎红光满面,观望萧廷琛半晌,笑道:“你这徒儿皮囊极美,我瞧着,他背上的姑娘也是倾国倾城貌,真是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怎么样,要不要下去跟他打声招呼?你们师徒许久未见,他要是知道你在这里,肯定十分惊奇想念。”

    司空辰不置可否。

    陆府外面的匾额,是陆擎邀请他亲笔题就,萧怀瑾是何人,眼尖心深手毒,怕是早就推测出他和陆擎这老货有渊源瓜葛。

    还惊奇想念,怕是惊他怎么还没死,想到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他吃了口热酒,慢条斯理道:“我似乎告诉过你,我与那狗崽子有生死之仇。”

    “也对哦!”陆擎摸了摸下颌,起身笑道,“那我过去瞧瞧吧,再不出面,他怕是要把我的府邸都给砸了。为难为难他,也算是顺便替你出口恶气。”

    陆擎出现时,萧廷琛大刀金马地坐在花厅,苏酒已经被他安置在一座干净厢房,叫那个小女童在旁边照顾着。

    陆擎跨进门槛,老脸肃穆,“大雍的皇帝好生无礼,莫非是把我陆宅当成了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撒野?”萧廷琛懒洋洋把玩着一只古董玉盏,掀起眼皮打量陆擎,嗤笑,“连东西都没砸,算哪门子的撒野?”

    不等陆擎吹胡子瞪眼,他瞟了眼他空荡荡的身后,“司空辰呢?”

    陆擎一愣,没料到萧廷琛居然知道司空辰在这里。

    他心思百转千回,终于想起大约是府邸外挂着的匾额字迹出卖了这个情报,毕竟萧廷琛作为司空辰的徒弟,对他的字迹十分熟悉。

    他面上一派高深莫测,撩袍在主位上落座,淡淡道:“老夫与你的老师确实有些交情,可惜自打当年一别,这些年他游历海外,就连老夫都不知道他确切的下落。”

    萧廷琛单手支颐,姿态懒散。

    司空辰是死是活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不在意那个老贼这些年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