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轻拍了几下那石壁,便猝然回头,领着众人决绝离去。
云雾下,只剩下不端山一如往昔,安静伫立。
听着那破空声,荀砚生心中微微一动,他不动声色的与身后的小童交换了个眼色,便对着章.天.行交待道:“章道友,西方有异,某这便去一探究竟。”
一听着他如此说,章.天.行虽面色不显,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对着荀砚生点了点头。
只是荀砚生前脚虽离了观天台,后脚却是并未前去不端山。
只见他静立在山海间,目带忧色地眺望着远方。
一块莹泽的玉佩被他从怀中掏了出来,又被他贴身地放回。
他双目一闭再一睁,便有另一个他自其身站出。
那站出的人,无论是外在的形容还是内里的气息都与他一摸一样、二样不差。
而他,正是荀砚生的分.身。
分.身·荀对着荀砚生行了一礼,便向着不端山的方向行去,而真正的荀砚生却是向着苍旻宗的方向飞遁。
那苍旻宗内有的不只是澹台浚懿,还有昏迷着的应旸。
此时,澹台浚懿刚自打作调息中苏醒,面上还带着丝病态的颓色。
那颓色正是因过分消耗灵气,而引发的灵力枯竭。
原来,天边那巨大盾牌一经消失,应旸的面上便现出了青白二色,它们交替着出现,每循环一次,应旸的痛苦便要加剧一分。
澹台浚懿无法,只能以自身灵气输送其身,希冀能平复他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