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炘走在无人的村路,循着自己与大白之间的那点微弱联系,向着大白所在的方向走去。

    现已是深秋,寒风凛冽,“呜咽咽”地从姜与炘的身边刮过。

    那哀戚的风声,直像闺阁中春怨的女子,在掩面低泣、细数愁肠。

    姜与炘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单薄衣衫,有点冷。

    这条路直通村尾,村民们却不常走,只因这条路过于偏僻,且在这里死过人、闹过鬼,村民们嫌晦气,更怕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只是这住得远的尚且可以绕路而行,可那本就住在这里的又待如何呢?

    左不过是捏着鼻子住下去罢了。

    当然也有那胆子小的,确实是忌讳这些,宁肯另辟新屋,也不愿在此担惊受怕。

    是以,随着搬离的人愈来愈多,这处地界便也跟着愈发的荒秽了。

    姜与炘也是胆大包身,才敢孤身前来。

    看着眼前这副荒芜破败的景象,他皱了皱眉,大白怎会来此?

    乌云蔽月,久无人住的破落泥屋在寒风中独自萧瑟,它们隐在幽深的暗影下,甫一出现,便是十足的诡魅。

    姜与炘停顿了一瞬,再次迈开步子。

    还是寻大白要紧。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姜与炘也愈发接近村尾,看着远处那一豆在寒风中摇曳的灯火,他暗自皱眉。

    这处地界并非全然搬空,至少忠伯还在此住。

    只是忠伯家虽有光亮,却大门洞开,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