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完后觉得匪夷所思，还没见过哪个Omega说自己信息素味道难闻的，这就跟在外人面前坦诚自己性无能一样，是一件极度难堪的事。
“总之，我真的没有办法……”温程云对于这种状况习以为常，他只是垂着眼表示无奈。
医生多看了他两眼，最后把病历本合上，“吊完盐水带他回去吧，症状也不是特别严重。”
“另外，这小孩身上……”说到这里，医生语气迟疑一下，他认得这小孩，也能看见他手背有刚结痂的烟疤，脖子裸露的皮肤也有红痕。
温程云看向医生，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小孩似乎是睡着，总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蹭，像极某种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他只能低头哄小孩不要乱动。
医生回答：“这小孩来我诊所很多次了，每次都……被他妈打得浑身是伤，这次我看也伤得不轻。”
闻言温程云一愣，伸手扯了扯小孩陈旧的衣物，直接看到那具伤痕累累，瘦骨嶙峋的身躯，心中震惊过后又将衣服裹好。
他没过问关于小孩母亲的事，也没发表任何看法，平淡得像毫不知情，只是最后朝医生要多了一些药膏。
他一开始也不想多管闲事，找医生要小孩家的住址，想着把人送回家去就算了。可站在那扇破旧的铁门前，听着老房子里传来的声音，有女人高亢激烈的叫声，也有男人们不堪入耳的言语，还有一些令人作呕的□□碰撞声。
温程云看着怀里小孩烧得迷糊的脸，眉头紧皱很难受的模样，好像要碎在他的怀里。
他第一次出现保护某样东西的念头，尽管他自身并不勇敢。
06.
“这次开学考怎么样？”温程云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推门进来的唐桀问。
唐桀站在玄关处把鞋子放好，回答说：“还行。”
温程云将碗筷摆好，淡蓝色的围裙勾勒出他细瘦的腰身，“成绩单发下来了吗？”
唐桀点了点头，拉开自己的书包拿出一张纸递到他的面前。温程云接过后低头认真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我下次会考得更好。”他紧张地攥住衣角，低头不太敢看温程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