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没有半点儿玩笑,他如此谨慎,像是经历过被最亲的人出卖。可是他不说,他什么都不说,晴晓苦恼的就是这一点,金泽诚更多的时候是聆听者,晴晓反反复复都是那些话那些故事,而他也听不腻,宁愿嚼残羹冷饭,也不愿自己开口说点关于他的事。
见金泽诚的手握住了门把,晴晓的身子本能前倾,想要挽留他。
“我去洗个澡,我洗了澡马上来,洗了澡身上不会有太多酒味了。”她以为他嫌弃喝了酒的她。
金泽诚没有转身,他偏着头瞄一眼床上,冷冷地说:“我还有事,晚上就睡在书房了,你休息吧。”
“我……”
“床头柜上的茶壶应该还有茶,再喝点,蜂蜜水解酒。”
“咔啪——砰。”开门关门一系列,流畅得根本让她拒绝不了。
主卧的窗户开了一点缝隙,窗帘没拉开,外面的风趁虚而入,帘子扬起来,在心里头浮浮沉沉,她有点难受,说不上来的疼,不像是脸颊上的伤,倒像是影子里的寂寞,受了伤。
晴晓不傻,一次两次可以接受,不会多想,但是每天如此,每晚都是睡书房,这让她不得不提心吊胆。
他怎么了?还是自己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还是他有难言之隐?
喝了酒的脑袋本来就昏昏沉沉,她想的多了,脑袋负担不起,很快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到第二天中午。
电话里,母亲的语气就很不对劲,她赶回家之后,家里也是压抑得喘不过气。
“杨叔叔,我妈呢?”杨文述很少在他们面前愁眉苦脸,他见到晴晓时,没有多话,晴晓询问母亲的下落,他便指了指书房。
李霞在书房里啜泣,晴晓着急地开门,进入后,李霞又匆匆地擦干净脸上残留的泪水。
“妈。”晴晓奔向母亲,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不会是杨叔叔欺负你吧?”按说,以母亲的性子,被欺负的人,应该是杨叔叔。
“我没事,我们没事。”
“没事你还哭?肯定有事,你告诉我,我替你分担,如果真的是杨叔叔的问题,我就要好好跟他谈谈,当初你们在一起,我一直没有插手,就是不想给你,给你们造成负担,但今天他欺负你,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