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几时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夏青云却感动不起来,耷拉着肩膀,踢了踢桌底的火盆,说:“烤暖和点,好上路。”

    江冉溪说:“好。”

    御书房外,魏芝长跪不起,打算用苦肉计让父皇心软,对夏青云从轻处罚。

    魏梓此时也刚从魏景宣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出来,看见跪在地上的魏芝,当即质问道:“你凭什么让父皇把穆言关起来?”

    魏芝懒得看她,手掌揉着膝盖,说:“驸马出逃难道没罪吗。”

    江冉溪原本呆在暖和的御书房里,被她的一句话给弄进了牢房,魏梓气不打一出来:“那夏青云也犯了包庇逃犯之罪,他等着挨板子吧。”

    魏芝看了她一眼:“哼,幼稚。”

    “你说谁幼稚?”

    “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魏芝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绑架夏青云的母亲,逼她揽下一切莫须有的罪名,好让江穆言脱身对不对?真是打的好算盘,你舍不得你的驸马,难道我就舍得了?从小到大,你这自私的臭毛病真是一如既往。”

    魏梓眼如钩子,弯腰狠戾地盯着她,说:“夏青云都跟你说了?如果江穆言出了什么事,皇姐,我们几个都活不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铁石心肠,把别人的命视如草芥,魏芝怒极反笑:“跟你多说无用,你在这儿和我虎视眈眈,倒不如跪下来求情,说不定父皇会网开一面。”

    魏梓逐渐敛去阴狠,说:“你以为我跪的还少吗。”

    “因为你还不够惨。”魏芝说:“你得对自己心狠,跪它个昏天黑地快要晕死过去,父皇不心疼,母后和祖母也会心疼,她们会帮着我们说话。”

    魏梓茅塞顿开。对啊,父皇耳根子软,尤其对于皇后,那是言听计从。

    “愣着做什么?一起啊!”

    魏梓撩开裙摆,跪在她身边。

    倏忽之间,一个时辰已过。魏芝凤眸半阖,像是随时要倒下,她牙关打颤:“我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