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有人。
他的东西也被动过。
令朝漠是一个作风严谨的人,这严谨不仅是出现在工作上,生活上也是如此,他的书房,上到书籍,下到毛笔,每一本书,每一支笔该怎么摆就怎么摆,位置固定,只要有一丝毫的歪斜他就知道有人动过他的东西。
因此,在看到桌上摆放的筷子的头歪了些许,他就知道这桌上的菜被人给碰了。
他们的船如今航行在湖中央,周围都没有其他船出现,而他又有一个习惯,每天回房前都会派人在船上各处巡逻,因此可以杜绝有人偷上船的可能。
那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可能。
进了他房间的,便是这艘船上的人。
他的人,不可能。
因为他才刚跟他们分开。
那么,就只有船上的那一群女人了。
但她们在这些日子里也吃了不少苦头,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以为自己出身尊贵就目中无人,飞扬跋扈。
一个个也都认清现实,安静许多。
他们虽然是护送她们来花国,但可不是她们的下人,任不得她们打骂差遣。
对他们而言,她们只是一个任务,只要将人顺利带回花国就行,而这途中,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谁也不比谁高贵。
这船上的女人,哪一个那么胆子大敢闯他的房间吃他的东西。
令朝漠在自己的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排除一个又一个,最后想到一个人。
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