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臾还是乖乖听了宋伏远的话,从工具箱里拿出羊肠手套戴好,又用素布遮住了口鼻,准备就绪后,朝门口抱虎皮猫的宋伏远点了点头。
他突然像换了一张面庞,露出难得少有的认真,炯炯有神的双眼满是对死者的凝视。
沈臾先粗略观察了一番死者的面部,抬头就道:“宋大人,我看这具女尸跟之前那具一样,都是中毒死的。”
虽说泡发的肿大,但眼底双唇都明显带着中毒的青紫色。
宋伏远:“我允许你先回答了吗?话又说回来,你怎就能断定第一具尸体是中毒而亡呢?”
“这……”沈臾愣了愣,瞪着懵怔的双眼眨了几下。
宋伏远无奈的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于是挪出一只手提起三青色的锦袍,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门栏前。
“先看死者有无外伤。”
沈臾定了定,赶忙又低头看去:“咦——宋大人,还真是奇怪了,这具尸体跟第一具尸体一样,都是中了毒又把喉咙给割了的,刀法利落,看这手法,不是屠户也得是个舞刀弄枪的人。”
“嗯——你脑子还不全是浆糊!”
听着宋大人对自己的褒奖,沈臾有些得意起来,就连验尸也变得更有积极性了。
“那到底是因中毒而亡,还是因割喉而亡?这里是个重点!”宋伏远像极了沈禾的教书先生,摇头晃脑,一副想要考考她的样子。
沈臾立刻抢答:“当然是割喉而亡!您还记得我之前提过的苏蕖吗?她是中毒晕倒的,还留了一口气,我猜这毒并不会致死,真正致死的是喉咙上利落的一刀。”
她说完,滚了滚喉咙,一提起来割喉,不知为何觉得嗓子有点疼。
宋伏远莞尔一笑,俊朗的脸上停留了短暂的笑容,如三月桃花,灼灼绽开。
继而又踱着步子在屋外来回走了两圈,若有所思。
突然,他停下了步子,对沈臾说道:“你说的一切都只是推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合理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推测。如你的假设成立,那么这个凶手既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会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