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近距离看到少年的脸，兴许是信息素的缘故，他情不自禁地向前探了探身体。
眼前这个美少年似乎未曾进行过信息素控制训练，就像个刚分化的愣头青一般不懂得收敛信息素。
那有些苦涩的味道就萦绕在在季商九的周围，不是粗暴或者单纯地入侵，而是一丝丝、一阵阵地冲击他身体中的每一寸，连角落都不肯放过，在得逞之后，又开始往他的身体内部入侵，渐而包裹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惹得他口腔内甚至分泌唾液，开始回甜。
季商九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兴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步入分化的境地。
虽说法律上不允许对于未分化的公民贴性别标签，但社会上大部分人依旧会对他们做出基于初印象的性别判断。
他都当了这么多年的“Omega”了，要是真分化了，分化成Omega还好，真要分化成Alpha，也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事。
少年挑眉：“你不去？”
季商九垂下了睫毛，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点儿，你该在教室午休。”言下之意，你不该在这打扰我睡觉。
少年这句话并不好听，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既含糊，又平淡至极。
季商九听不出来半天埋怨，反而觉得这人很正经，又腹诽也多亏是少年脸长得不错，以至于即便是被如此对待，季商九内心也无半天愠怒，反而觉得更像靠近对方。
欲要道歉，季商九道：“对不……”
话说到一半，便被少年打断。
“不用对不起，我挺困的。”少年截住了季商九的话，重新躺在了草地上，如释重负一般淡淡说道，“你现在赶快走，我还能谢谢你。”
像是意识到自己全程都是不礼貌的行为，少年又解释了一句:“我的头，很困很疼。”
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就又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就像是身体下不是潮湿的草地，而是柔软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