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工人的辛酸只有打工人懂。
她连香都没时间做。
存货快用完了,必须得抽空准备一些新的。
沈竹一边开车一边回忆本周的工作安排,盘算着哪天可以空下来做香。开到十字路口时遇到红灯,便停下来耐心等着。
江致霖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沈竹摁了接听。
“珠珠,周末有空吗?我要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少一个女伴。”江致霖沉稳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话里带着笑意。
绿灯亮起,沈竹踩下油门,说:“江烟雨呢?她不是很闲吗?”
闲到每天发十几条朋友圈。都被她刷屏了。
江致霖无奈:“她有男伴了。阿姨刚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似乎挺聊得来。”
难怪这两天不给她打骚扰电话了。
沈竹眯了眯眼,沉吟片刻,想到这周周末不用加班,于是答应下来:“行,那我来,周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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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早晨,山上比市区更凉。
竹山寺在山间,体感温度比山下至少低了五度。小和尚无音天生体寒怕冻,早早就穿上了保暖内衣,再裹上僧袍,像颗煮熟的汤圆,白白胖胖。
此时,这颗汤圆正在说话。
“决明哥,这么凉的天你怎么还洗冷水澡呀?”无音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澄澈透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对面竹竿上挂的被单被套,“前天不是才洗过被子,今天又洗?决明哥,你这个月已经洗了六次床单。难道你也尿床?”
颜决明顶着一头湿发坐在板凳上搓衣服,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一条大裤衩,背心上还有被水打湿的痕迹。那是颜决明拿冷水浇头时候弄湿的,山间水凉,耳朵冻的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