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陆尧醒了,看见她睁着眼,伸手把人揽了过去,沈林欢脑子里首先闪过的,还是记忆里昨晚上睡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指甲该剪了。”
现在回忆起来,他之所以会说这句话,大约是被她抓疼了。
至于为什么抓疼……他难道都不反思一下自己,自己有多过分吗?
沈林欢记得周芙说他:“陆尧那种纯种直男,我真怀疑他到底会谈恋爱吗?不说我说,你拒绝他一点错都没有,反倒是他得反思一下自己吧!你俩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我错了,他压根儿不可能反思自己的。”
他并不需要反思自己,人之所以会反思自己,是因为摔痛过,知道后果。
他这样的人,从来只需要考虑我需不需要,就有人鞍前马后地为他安排。
就像他现在只需要考虑他要不要,至于能不能给,是沈林欢才需要考虑的事,而即便她难受得要死,还是得考虑一下,怎么表达拒绝更合适妥帖。
沈林欢伸手抱了抱他,是一种亲呢的姿态,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抗拒他,而是,“陆尧……我有点儿疼。”
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求饶。
陆尧哼笑了声,说是笑,更偏向于嘲讽,似乎是说:疼吗?受着。
沈林欢便不说话了,放松身体,尽量让自己不要太难受。
陆尧已经很熟悉她的身体了,节奏和幅度总是拿捏得很好。
不过他没有做,到了最后一步,停了下来,翻身下床去洗澡。
沈林欢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于他走的时候,她还有一丝回不过神,她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沈林欢觉得,陆尧真的太喜怒无常了。
陆尧从浴室出来什么也没有穿,随意裹了条浴巾,就往沙发上一坐,开了电脑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