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琪平息风波之后,跑堂苦着脸来道歉。

    “我叮嘱过你们,服务客人一定要谨慎,尤其对待女客,最忌忙中出错,念你初犯,罚十文月钱小惩大诫。”

    跑堂松了口气,连连道谢。

    但因为这段小插曲,书琪决定暂时收留账房妻女在茶楼做工,让她们在茶楼内做跑堂,专门应付女客。吴氏手脚不够利索,郭燕儿意外的上手很快,不善言语但做事敏捷细心,两个人都不像偷奸耍滑之辈。

    书琪观察了几天,把郭燕儿叫来谈话。

    郭燕儿双腿并拢,紧张又拘束地坐着。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很、很好。”

    “不许说谎。”

    “是真的,做跑堂很简单,吃得也好。”

    “跑堂简单?那你觉得什么不简单?”

    “做账,很难,还要被骂。”

    书琪惊讶,“你需要做账?那看来你家各项进账不少。”

    郭燕儿摇头,“是这里的账。”

    齐豫安从齐府出来。

    他刚刚被父亲训斥一通,骂他是个窝囊废有辱齐家门楣。他早已习惯家人的谩骂,但这次他的表妹——现在是他的大嫂也在场,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堪,而且她不再像从前那般为他说话,而是沉默地站在大哥身后。

    他感到心灰意冷,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