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两小时前。
这是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第一次见到五条老师的孩子,虽然他们自己也只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但面对这么稚嫩的小生命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像对待上等玻璃制品似的,害怕他一碰就碎。
而带他过来的伏黑惠显然已经很熟练了。
“我真是没想到五条老师是Omega。”悠仁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孩子的小脸蛋,“不对,之前已经听说了,但还是不敢相信——”他比划了一下小孩和老师的身高差距,“这个小东西真的是……?”
“是真的。”伏黑惠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并不想听到具体描述,难得抢答。
两年前小家伙出生的那天,周遭仿佛经历了一场微型无量空处,有咒力进行防御的惠都足足头疼了一周。
他不敢想象无法免疫、还身处震源的老师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两位刚入学不久的同僚当然不会知晓当时的情形,野蔷薇用食指抵着自己的额头:“叫……叫什么来着?”
不怪她记不住,孩子爹平时基本不提他,偶尔讲到也不会用名字来称呼,“那小孩那小孩”地叫。
仿佛唤的不是自己亲生儿子,而是在路上无意间瞥见的陌生人。
虎杖想起来了:“千岁。”
“对对对。”姑娘说,“这名字挺好,五条老师对他充满了爱惜和期盼呢。”她撇撇嘴,“比我的路边野花,好多了。”
惠一噎:“其实千岁并不是祈求长命百岁……而是千岁饴的简称。”
他看着他们望过来的迷茫眼神,第不知道多少次向人解释道:“因为他是七五三节出生的。”
伏黑惠有时候希望自己不要知道那么多内情,尤其在五条老师的过去上,然而天不遂人愿。
他还记得当时五条悟堪比扎飞镖一般随意取了名,幸好七海老师在此事据理力争,这才让小孩有了一个相对正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