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岱迁并不知道陆开昨夜凶险之事,徐广衡知道岱迁是质子的人,也就不在让人找他麻烦,这样也好,岱迁也就不用整日留府,到得街上想着今晚是不是要去看望陆开,念头一起当下打消,最好不好去添麻烦。
岱迁是能出府,在北安无处可去,转来转去又是转回沈建承那条府路,离门还有大半距离慢慢往回走。
还没走得几步只听身后有马蹄接近,回头一看见是朱行空,朱行空坐与马上对岱迁施礼道“正要到府上拜访,没想到在这里见上”
岱迁心里那是不想在见朱行空,只是想躲只怕躲不开,岱迁干笑一声“找我?少卿不是真要我查案?”
街上人来人往,有些话不好在这里说,朱行空客套邀请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赏脸一叙?”
朱行空邀请岂能不答应,岱迁苦着脸道“少卿有请,怎能不从”
朱行空道“临风阁,恭候大驾”
临风阁是个好地方,厨好,景好,楼也讲究。
岱迁一入门,早有小厮领他前往雅间,不用说这是朱行空早下吩咐。
朱行空在间内等人,岱迁一见朱行空笑道“少卿不忙着查案,怎么有闲心请我吃喝来了”
朱行空请他入座,岱迁在对面坐下朱行空没像岱迁这般嬉皮笑脸,神情严肃道“王大耳案子非同小可,本官自是要多费心思”
岱迁看人一眼,琢磨片刻有推辞之意道“少卿办案多年,自是比我有经验许多,王大耳之事连大人都没有头绪,我就更没有什么办法,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想查也无处下手”
朱行空听出岱迁意思,只是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推脱“案子之事自是用不上你,留你下来是出于二国朝局考虑,想必你也清楚”
岱迁怎么的也该客套一句,岱迁道“少卿网开一面记在心中,敢问一句,如真查出此事是丞相所为,少卿如何处置?”
不管程明湖做过什么,拿不拿人还真不是他说了算,只不过有些态度还是要摆出来,朱行空义正言辞道“如证据确凿,就算犯事之人身居高位,也是要下狱问罪”
朱行空这是拿他蒙他,岱迁笑道“话好说,事难做,王大耳之死事小,如丞相真是出城见得什么不该见的人,想必要拿人只怕少卿没有那个魄力”
朱行空目光如勾,勾着岱迁眼茫问“哦?那你说说,丞相是见得什么人让我不敢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