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拧了拧眉，“法官大人，这只是对方律师的猜测。”
曹诺看了他一眼，而后走到梁军面前，看着他，“梁先生，我想问你几句话。”
梁军点了点头，“你问。”
“录音里你提起，你老婆儿子是因为车祸离世，你认为这是报应，所以才突然翻供？是吗？”
“是。”
“当初你说你接到电话，所以你并未见过对方，是吗？”
“是。”
“所以，你根本就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是吗？”
“是……”
“那你只是无凭无据猜疑，对吗？”
梁军脸色有些难看，握紧了拳头，“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是我记得她的声音，我不会听错，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她。”
“好，那你后面提到，有人威胁你，让你作伪证，指认秦天先生是指示你的人，是谁在威胁你？”
“我，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是男是女？”
“是个男人……”
曹诺闻言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高城，随后看向前方，“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证人自己也说，她没有见过那个指示他的人，第一个电话他口中对方是个女人，第二个电话他又说对方是个男人，有个软件叫变声器，我想大家都知道，所以，我不认为他的证词允许被采用，我说完了。”
秦雪听到这里，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就算这个梁军翻供了又如何，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