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可儿当晚气愤离开,并且去寺庙给她妈上了一炷香,跪在蒲垫上诉苦一整夜。第二天,她收到同城快递,一家工作室寄来的,是与倪旖所穿同款式的毛衣罩衫。
厉可儿给倪旖打电话:“我知道你在献殷勤。”
倪旖笑,“你说是,就是。”——这姑娘昨晚看了四次她的衣服,明显是喜欢又不敢问。
厉可儿别扭道:“为什么不是树莓红?”
倪旖说:“因为珠玉在前,你穿,一定没我穿好看。”
可小姐的脾气一点就燃,“我要跟你打一架。”
倪旖声音渐小,“你妹要打我。”
三秒后,厉钊略显嘶哑的嗓音传来:“别惹事。”
也是从这一刻起,厉可儿认命。
她斗不过姓倪的。
昨晚差点死在倪旖的腰下,厉钊很少贪睡,上午秘书的电话打了三四个,都被他掐断。再回味,一点勾魂的想象都足矣让腰膝又开始发麻。
倪旖比他先起,背对着晨光,像剥了颗的鸡蛋耀眼闪亮。
厉钊盯着她的肌肤,不满意。
怎么一夜而已,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吻是契机,穿针引线,火花在脑海里闪现。
厉钊忽然开口:“你嫁我吧。”
倪旖手一顿,然后有条不紊地套上衣服,扬手就把抱枕劈头砸去,“有你这样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