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文叫老贺上晚饭,挥着手让段敏敏别转了:“我喊疼有用吗?该疼还不是得疼。坐下说话,中午的谈话继续。”
段敏敏就势坐在杜德文的身边,一股脑的说:“熬,熬到孙陶大个能顶事了,我安心的上高中。”
杜德文叹了口气,让段敏敏把茶倒上:“CBL的事我听说了,事发突然,本来我出国前已经打定主意不做这笔生意,到底硬扛了下来。”
段敏敏把茶杯递给杜德文:“我当时和一个想法,没想到董擎岳够用。”
“够用还给打电话?”
段敏敏斜眼:“老别拿看职员的眼光看董擎岳,人给咱谈生意一分钱没要,纯送人情。”
杜德文喝着茶问:“以后也不要吗?能送的人情都要还。”
“不要钱的员工用不?”
“不用。”不能量化自身价值的职员,他要来干什么?供香火啊。
段敏敏摸着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说:“董擎岳的人脉广,根在Z市扎的深,他靠敏锐靠的是资本,敏锐靠他靠的是发展,再几年他肯定不会当打工仔,我对他是用对合作伙伴的态度,老别太计较,CBL不成,我们手上的钱虽然不吃紧,投点小项目过的是滋润,但敏锐资本的名号打不出去。现在生意谈成了,等两年,两年后敏锐起势,能被业界承认,大个和孙陶干起事业来才不会缚手缚脚。”
他们在Z市的根基太浅,靠吃杜德文的老本,迟早要完,不拼怎么博出位。
杜德文放下茶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段敏敏的头:“看事情一向长远,我说不过。”
一边老贺已经把菜摆放好,段敏敏站起身来推着杜德文到饭桌前:“知道成功不易,我无非是极尽所能。”
杜德文深深的看着段敏敏,动筷子前低声问:“敏敏,上辈子的活的痛快吗?”
段敏敏想了想,杜德文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还是第一次开口和她谈及过往。
“不痛快,苦,往死里苦。”她笑着说。
杜德文给段敏敏夹了菜:“那这辈子往痛快活,有老头的一天,容随便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