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里。
苏舒雅的妈妈说,她不愿意开门。 王蕾蕾便坐在她的卧室门口,隔着门对她说话:“苏舒雅,我去看过段敏敏了,她做了手术被关在一间带玻璃的房间里,嘴里插着管子,身边是机械,从她出事后
没有去看过她,我帮看了,如果还是她最好的朋友,现在开门让我进去。”
过了一会儿苏舒雅打开了门,王蕾蕾走进拉上窗帘的卧室,阴暗的房间让她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里面的陈设。
被子被堆在墙角,开了门又坐回地上的苏舒雅整个人形销骨立,看得出来这两天她饱受折磨。
“为什么不去看段敏敏。”王蕾蕾问。
苏舒雅摇头。
王蕾蕾冷漠的说:“在怪段敏敏,因为赵婷为了报复她拿出气,绑架了,所以不怪赵婷,反而怪救的段敏敏?”
苏舒雅因为王蕾蕾仿若声声泣血的指责使劲摇头:“不是,我不怪她,我没有怪她。”
“不怪她,可却不去看她,苏舒雅,段敏敏为了救快死了!”
苏舒雅被一个死字刺激到爆发,她在卧室里尖叫,刺耳的声音引来了苏妈妈。
苏舒雅发狂一般把妈妈推出了卧室,锁上房门,她背靠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两只手抱住脑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仿佛经历着绝望,好久才抬起头来,泪如雨下。 “王蕾蕾,知道吗?车是我自己上的,我自己爬到座位上坐好,我不敢反抗,我害怕,我自己跟他们走的,学校就在眼前,我只要有一点点勇气往学校跑,他们不会
得逞,敏敏也不会为了救我受重伤,王蕾蕾,该死的人是我,让我怎么去看她,该死的是我啊。”
苏舒雅极尽癫狂,后悔如手钳住她的神经末梢,她像惊弓之鸟,却也有一丝发泄后的解脱。
她终于把事实说了出来,她恨自己的懦弱。 王蕾蕾笑了,我们都是孩子,遇见麻烦的时候胆怯畏缩是自然反应,谁能像段敏敏一样,她用瘦弱的脊梁支撑了强大的人格,当初她在楼顶上给自己讲的故事,一个
表姐朋友,被她讲出了置身其中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