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殿审后,二殿下就被收押进了天牢,皇后娘娘也被禁足在凤仪宫中,无旨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而宁国公奉陛下旨意与十一局共同审理二殿下的案子,每日都有新的案件进度呈报给陛下。
不出十日,宁国公已经挖掘出了许多昔日二殿下做过的龌龊事情,包括但不限于私吞官银买官卖官之类。一时间朝廷上下无不震惊愤怒,纷纷上书要求严惩二殿下以给天下黎民一个交代。
又五日,陛下下旨,褫夺二殿下皇室身份贬黜为庶人,流放南蛮,非死不得入京。其府中家眷奴才一律没入官中,供皇室驱使。
“二殿下是自作自受,就是苦了他的那些家眷们了”,赵墨儿把告示重新卷成筒子放到茶桌上,不禁唏嘘道。
司寇滚滚放下一直拨弄的茶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墨儿,说道:“二殿下一案审理的如此之快,宁国公功不可没啊”。
赵墨儿愣了一瞬,随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啊了一声,眼神四处张望,然后嘻嘻地笑问道:“阿蛮呢?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又去哪里了”?
司寇滚滚朝四周的人影交错里看了看,也没发现阿蛮的身影。
殿审结束后夏长霆本该立即返回北戌,可他担心夏长云新近得知当年之事怕她受不了,于是向陛下多求了几天耽搁,才会停留至今。
夏长霆觉得近来发生的糟心事情太多,有意要热闹一番驱逐烦扰,又加之四殿下被无罪释放也该庆祝一番,于是就选在今日,邀约了一众朋友到府中相聚。
本来庆王爷和宁国公,还有秦应记都在被邀之列,但庆王爷说心情不好、宁国公说还有工事未完脱不开身、秦应记说自己年迈不宜奔波,三个人竟是都没有来。
眼下一片欢乐,倒是也没人记挂他们。
司寇滚滚咂咂嘴,给赵墨儿指了个方向:“阿蛮可能跟秦意歌在一起,自那日殿审回来,秦意歌就一直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
赵墨儿嘴巴一瘪,道:“秦意歌心情不好是意料中的事情,但这都大半个月了,还天天要阿蛮给她排忧,我看不下去了,我得去找她们”。
司寇滚滚都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是意料中的事情,赵墨儿就已经跑没影了。她瘪瘪嘴,觉得没趣极了。
这大半个月来,夏长云还是不怎么与她说话。
殿审之前她自插一刀说同意跟夏长云和离,但是现在事情结束了,她又想反悔。或者确切地说,她是在等夏长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