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司寇滚滚虚虚地瞟了夏长云一眼,轻轻打掉她拉住自己衣摆的手,佯装作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干嘛啊”,然后就想走。

    可是这话落在夏长云的耳朵里,却被误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夏长云以为她生气了,生气自己来见秦意歌,生气自己还跟被在罚的秦意歌说话。

    她连忙解释,手势打得飞快:“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欲盖弥彰,但是真的是阿蛮把我骗来的,她说意歌、最近茶饭不思,人都快不行了…”

    司寇滚滚皱了眉头,她觉得秦意歌有点煞笔。闹这么一出,不就把自己弄得跟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怨妇没有区别了吗?想用这一招留人,简直蠢到家了。想罢又觉得她可怜,爱情果然能使人降智,也许她真的很在乎夏长云吧!

    “她只是被罚思过,又不是犯人”,司寇滚滚咂咂嘴,继续道:“再说,她还是你的二房,她身体有恙你来看望她,合情合理啊,不必跟我解释的”。

    说罢,司寇滚滚忽然觉得刚才的话,似乎说的有些难听,好像专门为了跟夏长云赌气似的。

    夏长云一听到她说“二房”两个字,脸上的神情更加着急了,可是她又不能说话,真的快要愁死她了。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起司寇滚滚,也不顾她的挣脱,直往自己院里去了。

    打开一个红木匣子,夏长云从里面取出一封信纸递到了司寇滚滚手上。

    “这是什么呀”?司寇滚滚吐了口气,撩动裙摆坐下,不禁问道。

    夏长云比划:“你打开看了便知”。

    刚才一路过来实在走得着急,司寇滚滚没精神再多盘问,三下五除二地拆开看了个仔细。

    这一看之下,司寇滚滚不由地卧槽了一声,杨着信纸惊问道:“白契?感情你俩是假结婚啊”?

    “结婚”?夏长云不知她意,比划道:“什么是结婚”?

    啊这…司寇滚滚尴尬地咳了下,换了个词继续:“我的意思是说,秦意歌是你娶进府的,由官府登名造册之后,从燕国律法上来说,她与你就是合法婚侣,怎么你还会跟她签一张白契呢?难道你们是想收割一波份子钱?”

    司寇滚滚越想越歪,她怎么都想不通这个做法。

    近来司寇滚滚的某些言辞总是让夏长云很是费解,前有我草泥马,后有结婚,现在又是什么份子钱,她真的闻所未闻这些话语。

    不过现在重点也不是这些,她叹了口气,拿过那张白契整齐叠好又装进信封,比划着解释道:“对,我跟她签过白契,只做名义婚侣。若是日后她遇上意中人了,我便与她和离。我娶她,其实只是为了帮她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