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直呼陈言姓名,陈言并不生气,心中反而生出别样情绪,“姜妙,后会有期。”

    姜妙直接半躺在路旁的草堆上,她实在消耗了太多JiNg力,从昨夜开始便尚未进食的她,现已饿得说不出话。

    柔柔的春风拨开云雾,暖意融融的日光使困意更浓,姜妙的眼皮像糊上了层浆糊一般,睁也睁不开,就这样睡着了。

    陈言缓步走来,他静静地看向姜妙熟睡的脸,双颊因为肿都膨了出来,像林间不知忧虑的松鼠。

    他定是昏了头,将自己卷入这场怪事,碰到姜妙这个怪人。

    陈言将自己的包袱背在姜妙身上,而后背过身来,抓住姜妙的手臂就往自己背后带,当姜妙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时,他似乎能闻到姜妙身上与自己相似的味道,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一瞬间,陈言不记得姜妙已作他人妇,更忘了从小所受男nV大防的教育,只想感受背后b这春日还要舒适的温暖。

    陈言家贫,幼时便跟着母亲下地种田,即使现在是个秀才,还是会出来砍竹、打猎,身T并不弱不禁风,甚至x上和肚腹上还覆有薄薄的肌r0U。

    稳稳地背起姜妙,陈言规律的步伐让姜妙有频率的摇晃着,像坐在一辆摇摇车里,这令她睡得更香了。

    姜妙歪着头,嘴角恰好靠在了陈言的脖颈上,这一路来,淅沥的口水就顺着陈言白净的皮肤,将他青白的衣衫晕出一摊水渍。

    这条路很快走到尽头,姜妙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陈言叹了口气,思绪突然飞远,若是自己考上了举人,到时再谋个一官半职,他与姜妙或许不是不可能。

    这一念头甫一出现,便被他压了下去,以强权谋私,最令人不耻,陈言苦苦思索之时,姜妙也渐渐转醒。

    姜妙擦了擦嘴角的憨口水,拍拍陈言的肩,示意他放她下来。

    待姜妙站定后,陈言只觉背后空落落的,心中也不免沉闷。

    根据姜三娘的记忆,王家村离此处不过十分钟的距离,带过来挖笋的竹篮里空空如也,姜妙边走边想糊弄的借口。

    天sE渐晚,村民们大多吃过晚饭,在家中歇息,这一路姜妙也没遇到别人,到是陈言怎么还一直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