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月诗出生在我国年平均气温最低的城市。多年后,那里被冠以中国冷极的称号,许多游客慕名而去。
邹月诗哭了一会,情绪渐渐平复,便趴在小桌子上,看着窗外一排排迅速倒退的杨树发呆。
车厢内的人几乎都有旅伴,他们三三两两的,要么在低声聊天,要么在打牌,只有邹月诗与周围格格不入,独自沉默着。
邹月诗的录取通知书在路上被耽搁了,到了邹月诗手里时,离报道截止日期不到一个星期。
邹月诗的父母在仓促间都请不下假,邹月诗只能单独踏上了开往沈阳的火车因为没有直达山东的火车,邹月诗只能在沈阳转车。
还好小姨家在沈阳,否则,邹月诗真不知道: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自己,是否能平安到达千里之外的山东。
火车行驶了一段距离,邹月诗突然想去洗手间,她看了看行李架上自己的大包,心想:快去快回,应该没有问题吧!
邹月诗所带的钱,全部被妈妈缝在了裤子内侧,所以,就算那两个装衣服和食物的大包被偷了,她也能勉强接受。
于是,邹月诗站了起来。她坐的这排座位是两条短椅子相对而立,加上她一共坐了四个人。
另外三个人看到她站起来,便自觉的,纷纷把自己的脚往回收了收。
邹月诗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从六只脚间走过。
邹月诗刚离开,坐在她斜对面的阿姨立刻小声对坐在邹月诗旁边朋友说:“这个小丫头真漂亮,她父母也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可能是家里人都忙,没时间送她上学吧。我有个邻居的儿子,今年也考上了大学,而且是海南那边的大学,没人送,也是一个人去的。”
“啊?考的那么远!”
“嗯呢,听说海南那边可暖和了,冬天都可以穿半截袖。”
“真的?那也太好了,咱们这边夏天也穿不了几天半截袖啊,更别提冬天了,冬天穿半截袖非冻死不可。”
“哈哈!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