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鸟取县的夜晚尤为凝重,刚下过一场连绵两日的暴雨,似乎彻底入春。

    最近因为鸟取县附近警匪动荡,荧光流转的酒店大堂空无一人、生意惨淡。

    许久未被人推开的旋转门外,空旷无垠的街道,连一辆路过的车也没有。

    星野粟趴在前台桌上,毫无困意的转着手里的圆珠笔,满怀心事。

    晚上的酒店没什么人,她一个人值前台就显得十分清闲。

    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声音清浅犹如泉水叮咚,只是歌词略显模糊,听不清在念叨着什么。

    但最近鸟取县附近实在是太动荡不安,店里的其他女员工甚至男员工都没人愿意值夜班,只有她。

    啪嗒。

    笔掉在桌上,门外紧跟着传来脚步声。

    “欢迎光临,晚上好。”星野栗强撑着精神停止了哼唱,起身冲着门外走来的客人展露标准式的露白牙微笑。

    这一个月来,她的笑容仿佛也被定型了一般僵硬。

    没办法,组织在一个月前被FBI和日本公安、以及各方支援来的督查们一锅端。听说就连大名鼎鼎的贝尔摩德都死在了红方的枪口之下,琴酒先生也不知所踪。

    她作为编外人员,连个代号都没有,也不是红方主打的那类人。

    为了生活,只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一个晚班酒店前台职位,在找到下一份工作前混日子。

    星野栗一抬头,瞧见一个黑西装笔筒裤高大俊朗的男人朝着自己步步走来,他肩上扛着晨曦星辰、脚下踏着月光琉璃。

    嘴角衔着的烟丝袅袅,随着他踱步的幅度而动,像极了两年前冒着青烟的枪口。

    星野栗的笑容僵直,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块皮肉,把脸埋进胸膛恨不得让他看不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