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周元青低头,“一次就一次。”
刚出教室,手机响起来,周元青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周俭的班主任,立刻接通了。
“请问是周俭的家长吗?我是他的班主任,想跟您聊一点事情。”
从两年前他们两个来到a市之后,周俭几乎再也没给他惹过什么事情,周元青很少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不禁有点困惑。
“我是,怎么了,我弟弟在学校惹事了?”
“不不,周俭很听话,”年轻女老师急忙否认,而后有些犹豫地说,“不知道孩子回去有没有跟您说过学校秋游的事情?”
周元青一愣:“说过。”
“是这样的,今天统计的时候,全班只有周俭不去,当然,我们这个也不是强制的,主要还是为了防止学校跟家长那边有信息差,需要跟您确认一下,孩子不去您是知情的吗?”
周元青沉默片刻:“不知情。”
“啊……啊?”
她很少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卡壳了。
周元青突然觉得无力,说:“不用管周俭,给他报上,就说是我说的。”
“这……这,那好吧,您有时间的话跟孩子好好说一说。”
挂了电话,周元青捏了捏眉心。周俭搞的这一出他没料到,但大概能想明白是为什么。
两年前那件事之后,两人就留在了a市,正好录取周元青的学校也在a市。第一年的事情又多又杂,周元青人生地不熟,很长一段时间内毫无进账,只能吃老本,然而老本并不厚,两人也确实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说是苦,其实一点也没苦着周俭。如果不是周俭对周元青的状态过于关注,也过于敏感,换一个正常的这个年纪的孩子,未必能发现周元青几乎每天都在透支体力精力的疲惫。
周元青同时做了多份兼职,还要回学校上课,没什么时间关注弟弟,于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俭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做一个乖孩子,这时他才意识到,周俭好像从来没有跟他要过什么东西,在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要的儿童时期,表现得极其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