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摆在中间,上面插着的五根蜡烛已经被吹灭了。
隔着蛋糕,周元青语气生硬:“我不唱,太傻了。”
周俭扁扁嘴,泫然欲泣。
周元青看着周俭。
周俭看着周元青。
片刻,周元青深吸一口气,决定各退一步:“我去叫服务员来给你唱。”
没等周俭有反应,他就站起身,突然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叫住他:“周元青……是周元青吗?还有周俭?”
周元青回过头。
叫住他的男人局促地擦了擦手掌,又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肯定道:“是小捡和元青吧,都长这么大了,我一时都没敢认。”
周元青蹙起眉,觉得眼熟,却死活想不起来,直到他无意间瞥见周俭微微泛白的脸。
周俭扯了扯他的袖子,抬起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惶然,轻声说:“哥哥,是……”
他没说完,周元青猛地想起了这人是谁。
男人叫徐福,三四十岁的样子,中等身高,人如其名,体型就像个特别有福的。他本来皮肤白,然而贴膘贴得太多,散热系统跟不上,连冷气都吹不掉他雨下般的汗,于是不显得干净,倒像是放了好多天的冻猪肉,又白又腻。
周元青在酒吧里混了两年,记人是附加技能,基本扫一眼就能记个大概,下次见面还能认出来,按理说不该过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人是谁,但这个人实在巧,恰好时间有点久,又恰好是在他练出过目不忘的本事之前出现的。
两年前,要收养周俭的人就是徐福。
周俭的手从他的袖子滑到手臂上,抓紧了。
周元青回过神,轻轻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