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神识溃散,无意识地用齿关碾丿磨言昭肩头。
言昭吃痛,却一动不动,任他咬破皮肉,咬得血珠沿着手臂淌落,落下一路绯红。
“有我在。”
言昭轻抚他的湿发,喃喃耳语。
一梦悠悠,等凌清越渐趋睁开双眼,看见的是肢体交缠,耳鬓厮磨。不知何时,最后一层衣物也不翼而飞。
朦胧的回忆纷至沓来,他无所适从,一瞬间,从面颊红到耳根后。
言昭捞起一件飘在水面的衣衫,披在凌清越身上:“好些了?”
凌清越一手拢衣襟,一手抵开言昭:“放开我。”
此刻言昭正单手搂他,偏不松手,反倒手掌一勾,牢牢把住削薄腰侧。
凌清越气急,掌心一推水波,才要施咒术教训他,就被言昭制住。
言昭说:“都说了,半年之内不可妄动功法,你非不听。”
说话间,他抵开凌清越手掌,用力交扣住。他就仗着凌清越负伤,不敢妄动术法,才行事无所顾忌。
眼见言昭的举动,凌清越隐约感知不妥,几番挣扎无果,只能拿眼刀杀他。
凌清越心思翻涌,警告道:“你若非要如此,我便不能再留你了。”
言昭扬声问他,端的是理直气壮:“我如何了?”
凌清越看向二人交扣的十指,投来无声的问询。
言昭不松手:“发乎情止乎礼,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