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刚好能将下头的情形看得一目了然,包括雒洵那抹青色人影。

    这小子方才似乎很不高兴?

    凌霜铭看着雒洵前后忙活的模样,眸中神光微动。

    青年的背影如挺拔的修竹,即便隐在人海中,都能一眼瞧出。当年的小团子近几年肉眼可见地成熟起来,已能帮上凌霜铭不少忙来。

    可近来凌霜铭却觉得,雒洵眼中潜藏的情绪越发令人费解。

    就像现在,他并不能读懂雒洵到底在为什么感到不快。是气自己怀疑他行凶,还是因方才流商宗那名小辈的轻浮行径迁怒于他?

    想到这里,他陡然转眸望向雅间门口。

    张兰止竟不请自来,熟络地在他面前坐下:“前辈,弟子能讨杯茶喝吗?”

    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搭话,颇有些古怪。

    凌霜铭按耐着性子,抬眸等着张兰止继续下文。

    看凌霜铭如此吝啬言语,张兰止讪笑几声,自行斟了杯茶:“奇怪,成前辈当年在我们流商宗可是活跃得紧,怎么现在变得如此沉默寡言?”

    凌霜铭有个关门弟子的事,即便在玉清派内,都只有知行堂的弟子清楚,别派人士不知其实很正常。张兰止应是听了雒洵对他的称呼,误以为他是成镜影。

    根据系统提供的情报,成镜影多年来游历九州,早年也曾去过流商宗,还闹得不甚愉快。难怪这流商宗弟子见了玉清派,便要前来招惹。

    可惜凌霜铭对成镜影的旧事并不感兴趣,他早就困倦不堪,只想早点解决了茶楼内的鬼修,回去歇息。

    “年岁久了,沧海亦能化作桑田,何况是性格。”

    张兰止闻言却笑容凝滞,冷哼道:“那成长老可还记得宗主韵瑶音?托您的福,宗主至今仍然心魔难解,果然你们玉清派都是群薄情寡义之辈!”

    呵……居然是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