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也没什么不好,但,男人总得有点追求不是?
因此他今日一听到淮安被攻占,就十分激动,以为终于有机会鼓动主子搞点大事业,没想到现在才晓得,主子胸怀天下,哪用得着他鼓动!
匀青想象着豪情壮志的未来,不由摩拳擦掌,颇有些等不及。
就在他激动不已时,匀临忽然道:“主子,属下觉得这云暮山或许有问题,我先带人前去瞧瞧。”
谢时点了点头。
之前数次刺杀都是小打小闹,若他是自己的敌对方,没什么比回京路上设伏更事半功倍的办法,而自泉州至上京的这一路上,最适合的设伏地点莫过于眼前的云暮山。
匀青闻言一愣,也往前凑了凑,瞧着前面山峦重叠,云雾缭绕,时不时还飞过几只飞鸟,宛如世外仙山一般,心头不由疑惑,有问题?
这么一座美丽的山,能有什么问题?
受地势所限,淮河一带小山包居多,似云暮山这样终年雾霭的高山实在不多。
云暮山共有五六个山包,山峦重叠间,淮河河谷自低洼处穿行而过,一路向东汇往大海,匀临带着一支小队,轻装简行,一路深入山间。
山中空气湿冷,石块板结,湿气凝成水珠,一滴滴滴在地上。
匀临侧耳贴近山石,能听见微微撞击的声音,他仰头向上看了看,为免打草惊蛇,小队一行几人一路上隐蔽身形,悄悄退回营地。
入夜,匀临将山里的情况报给谢时,谢时瞧着帐外漆黑夜色,淡淡道:“既然他们送了咱们这礼,咱们也不好不收,”他嘴角升起一丝笑意,“既然如此,匀临,你明日和匀青各带一队人马上山,我带人进山之后,你们看准时机,拿下贼首,再放出消息,就说……我及所率一万兵马中伏,下落不明。”
帐中火烛恰在此时被风吹的火苗歪了一歪,匀临听着这话,眼皮不由一跳。
第二日上,谢时亲自率领大批人马进山,在山路隐蔽之处,匀临匀青所率两支队伍也一路蜿蜒上山,云暮山最深最险一段山坳里,蛰伏在山顶一众人马正守着预先凿开的一堆堆的石块,专心等着谢时大军的到来。
贼首鲁安,乃是河内司马氏豢养在东海上的私兵,因谢时灭倭,他的海寇战团被打的七零八落,好容易从海岛上跑回来与司马氏取得联系,司马氏却不肯再给供养他。
鲁安是司马氏家奴出身,在东海称寇多年,海边居民对他的名号闻风丧胆,也算是海寇中大名鼎鼎的人物,虽然如此,家奴的属性还没脱干净,仍认司马氏为自己的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