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最后走出房门之前,把窗户打开来了,她狠狠心,往前走了,要说这都是她爹和陈家欠她的,现在她要一个好前程,必须要舍出本钱来。
她想的比陈老夫人更多,她要拿这个做把柄,日后不愁她们不答应自己,即便做不成苏质的妻子,但是她要通过平章侯府嫁到勋贵家族里也不是没可能。
在她走之后,那扇窗户很快又关上了,甚至还添了两个炭盆。
清河县主就不明白了,“她就为了嫁一个人才搞的这般兴师动众吗?这简直就是在谋害人命,我若真的掉下去了,一个不慎淹死了,那可怎么办?”
这下二哥苏瑾也忍不住了,“这陈姑娘也是官家小姐,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
“娘、二哥,要说陈柳也是个苦命人,我拷问了她的贴身丫头才知道,她爹是个畜生,对她……”映真顿了一下,“她爹现在这些年没有进益,所以想让陈柳攀上一门好亲事,而她自己也是很愿意的。”
她强调,“我也是偶然察觉出她不怀好意的,但是又怕娘不相信我,所以我起初只不想和她来往。”
陈柳出生时,祖父还是一品堂官,她爹还是尚书公子,端的是书香门第,短短十年,却败落的不见踪影。
陈家儿孙并没有很出息的,唯独一个陈柳从小就聪明绝顶,读书胜过儿男,且生的清丽绝伦,陈父请了专人调教女儿,□□出来之后,自己又有非分之想,这促使陈柳对男人极其不信任,她既想通过男人上位,又觉得天下男人不是好东西,这样一种极其畸形的心理促使她做出许多龌蹉事情来。
清河县主对女儿道:“这几天我们就要到通州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瑾哥儿,你平日同你妹妹一处。”
她怕小儿子也被人缠上,苏瑾也是心有戚戚焉,“知道了,娘。”
之后不知道清河县主怎么做的,当场抓住陈柳要害死她祖母一事,此事人赃俱获,被逮了个正着,苏润本身就是三品官员,在他家的船上发生此等事情,他已经遣人放下小船先行去高官,而陈老夫人不知为何又绝口不提要死要活的事情,反而积极配合,直骂陈柳不孝。
清河县主对女儿道:“陈柳到时候必定会反口咬陈老夫人一口,这俩人通通跟我见官去。”
现在陈老夫人门口有兵士把守,陈柳也被捆了放在一处。
很快船行至通州口岸,下了船之后,苏润便把本地官差叫过来,亲手送陈老夫人和陈柳一起进大狱,陈柳谋害亲祖母未遂,本朝以孝至天下,陈柳本人要被仗五十,坐牢三年,而陈柳则反咬陈老夫人刷桐油要害县主,狗咬狗起来,这俩人罪名越来越多。
映真带着帷幕上了马车,心里轻松了一大截,不管怎么样,这陈柳日后再也没有机会进平章侯府了。
她赏了樱桃十两银子,“这事儿你办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