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是故意的,顾盛南就临出门前随口说一句找保姆,忙了一天,他估计都记不得了。
她难得能把顾盛南噎住,麦芽哼了一个晚上的小曲儿。
第二天,顾盛南黑着脸出门:“我尽快找个保姆回来。”
麦芽无所谓地“嗯”了声。
顾盛南又被麦芽的这副态度噎住。
顾琴坐在走道上翘着小短腿喝牛奶,不解地望着爸爸的背影:“妈妈,爸爸怎么好像在生气呀。”
“吓到你了?”
顾琴摇头:“妈妈是你惹爸爸生气了吗?”
麦芽在给铝制的饭盒贴贴纸,贴上流行的小人,冰冷的饭盒也瞬间可爱起来了,她手下顿了顿:“如果是呢?”
顾琴的小眼睛瞪得圆溜溜,小嘴叭嗒:“你不可以和爸爸吵架,爸爸要是生气,就不给我们钱花了。”
麦芽抬头望向女儿:“谁教你这么说的?”
顾琴微愣。
她眨着大眼睛,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好像也生气了。
她瑟缩了下,顾泽插话说:“妈妈,是我教妹妹的。”
麦芽看了看仰着的两张小脸,一个害怕迷惑,一个紧张忐忑,兄妹俩的小手紧紧攥在一起,麦芽忽地不想计较了。
无论是谁教的,亦或是他们自己想的,其实这都不是他们的错。
她待在家里五年,不工作,没钱就向顾盛南伸手,平时不显,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孩子们也清楚是谁在养家,他们靠的是谁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