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堪堪让自己醒了醒神,就下楼去找司徒隽。
司徒隽作为国家领导小组中的一员,每天的事务都很繁忙。他今天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忙了一个上午,这会儿正好赶回宅子里陪朝歌吃饭。
朝歌的身体并不好,起床后的一段时间内一贯有闹头疼的毛病。或许是因为他今天凌晨的时候睡得有些晚,又或许是来司徒隽这儿的时候受了点凉,他起来之后便觉得头疼的比平时更厉害了些,所以尽管他面对的是自己心爱的小叔和一桌子的好菜,也是半点胃口都没有的,只是抱着司徒隽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恹恹的样子。
这可把司徒隽心疼坏了。
“小宝儿,乖崽崽,是不是疼得厉害?爸爸给你叫医生吧?”
朝歌有气无力的地说了句:“不用……爸爸你快吃吧,不用管我。”
朝歌说这话是孝顺不假,可司徒隽哪能真依了朝歌不管他?隽逸无双的男人当下便好声好气地哄起了人,想让朝歌多少吃两口垫垫肚子。可却朝歌一直不耐烦的甩着头躲来躲去,闹急了就伸着爪子要挠人。最后弄得司徒隽也不敢再劝了,只能看着朝歌勉强喝完了一杯蜂蜜水,就没了动静。
司徒隽无法想象这样的朝歌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因为这孩子总是对他报喜不报忧。他现在也不纠结凌晨睡觉的时候朝歌那句‘爸爸,我想你了’到底有没有什么言外之意了,他现在就如同一个舔犊情深的父亲,只想着自己的孩儿能够无病无灾就心满意足了。
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大概是水中的蜂蜜为朝歌补充了一点人体所需的糖分,所以等司徒隽在朝歌的怒视下忧心忡忡的吃了两口饭之后,朝歌的头疼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爸爸,我一会儿去哥哥哪儿,晚上就不过来了。另外,我想去外地待一阵儿,大概这两天就会走。”
朝歌单手支撑额头,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养神一边对司徒隽说。他的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但却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交流了。
“好。”司徒隽对朝歌的打算自然无有不应,“首都的事都交给爸爸。你好好玩儿,多带点人,注意安全。晚点儿爸爸叫白秘书给你打点钱。”
事实上,朝歌不在首都,对司徒隽或者说司徒家接下来针对‘陈系’的动作是比较有利的,未来的一段时间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斗必将会愈演愈烈,直至一方的高层完全‘落马’为止。而作为这场争斗的导火索之一,朝歌选择离开也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
这也是朝歌和司徒隽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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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首都天气晴朗,温度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