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重新组织语言。”
燕无羁冷静拨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以他目前为止对银仙的了解,这家伙想说的一定不是字面上的那种意思。
犬系确实非常擅长用直球表达自己的意愿,但是银仙的直球,往往是省略了一系列前因后果、简单粗暴从起点直通终点的那种……
像上次那样,误会“对方对自己有那种意思”这类自作多情的阴沟,燕无羁翻进去过一次,就绝不会再翻进第二次。
“就是……”银仙好像有些难为情,“我知道这样子会很突然,不过——”
“请跳过多余的内心独白和解说,”燕无羁打断他,“只讲你的想法和目的就可以了。”
让人误解的话和让人误解的表情,银仙到底是怎么平安活到这个年纪还没被别的雌性或雄性盯上的??
大哥一想到非常没有自知之明的狐狸,也时常在其他人面前像这样说出引人想入非非的话来,就莫名有一丝说不上的烦躁。
都怪银仙上次在他房里毫无自觉说什么“讨不讨厌”、“嫌弃接纳”之类的话,弄得燕无羁在那之后,每次看见他,就总是无端想一些多余的东西。
虽然知道银仙根本就是害怕被他炒鱿鱼,所以才讨好他;但在真正得知真相以后,燕无羁心底反而又生出一种落差式的不爽。
迁怒被会错意的当事人是小孩子才会做的幼稚行为,心理足够成熟的社会大哥,选择用一种绝不会再尴尬的办法,来杜绝一切粉红的联想——
不管银仙说什么鬼话,只要坚信他根本是总结概括能力零分就好了。
银仙羞涩低头对着手指,听话跳过多余的解说:
“只、只要燕桑愿意,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
“…………”
大哥头痛撑住了自己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