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摇了摇头,他摸了摸手边雁翎刀,说:
“便是你要跟我去,我也不会带你,诸位兄弟,我是习武之人,知晓那些毛贼根底。我问过山下居民,那伙贼也不过是外路来的乞儿,见此地繁华,生了歹心罢了。
他们唯一可以依仗的,不过是比常人更多的作恶之心,论起体魄,怕还没有你等健壮,只要心中有股勇气,何须怕他们?”
沈秋轻笑一声,说到:
“我此行乃是行杀人之事,但你等要救人,人人皆知,救人可比杀人难多了。
诸位兄弟,我这是把困难之事交给你们,所以,做好自己的事便行了。”
这一番话说的其他人纷纷轻笑。
伙计们都知道,这是沈秋在宽慰他们内心的紧张,但这一笑之后,紧张感却也消散几分,眼看着夕阳滑落,沈秋抓着刀,朝着山脊之下行去。
他对身后的伙计们说:
“救人之事,便拜托各位了,今日,我等便让那伙毛贼,瞧瞧我苏州男儿的勇武!”
伙计们齐声应诺,这行人分成两拨,从两个方向靠近山下河谷,沈秋躲在茂盛的草丛中,学着山鬼在山中移动的姿态,快速靠近那处河谷。
那伙毛贼饮多了酒,几个还躺在河边呼呼大睡,在另一侧,几个贼正在调戏被掳来的山下女子。
喝骂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这伙贼别说和太行山中的黑衣卫比了,连洛阳城外的伏牛山土匪都比不得。
沈秋潜入那河谷,距离那伙贼只有十丈不到。
但天色渐晚,这毛贼又没有哨卫警戒,完全没能发现沈秋的踪迹。
他从手边抓起一根草茎,放在嘴里叼着,就如拒绝口香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