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心病,不知还要多久。”

    听出臧山语气里的哽咽,宋峤倒水的手微微一顿。

    心病。

    是啊,殿下这心病不知何时才能愈。

    很多事不会因为他们刻意忽视,而消失无踪。

    伺候完太子洗漱,又喂了些热水,宋峤与臧山才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二人并肩立于枯树之中,默契的仰望着天上那一轮弯月,谁也没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宋峤才叹了口气:“十年了,殿下还没放弃。”

    臧山垂眸,扫了眼月色下满园的枯枝,眼里划过一丝心疼:“或许,旧事了解之后,殿下方能放过自己。”

    宋峤不置可否。

    会吗,或许会吧。

    他希望会的。

    “那一年,也是春天。”

    本该充满朝气的季节,却染了铺天盖地的血色,整个京城,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臧山握紧双拳偏过脸,似乎不愿去回忆那场残忍的悲剧。

    “苏侧妃当真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

    宋峤的目光终于从弯月上挪开,低着头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