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县主有何高见?”章县令谦虚地问道。
章县令是第一次当县令,以前他在翰林院呆了整整五年,后来因为得罪了人,被分配到偏远的西南。
西南地方偏僻落后,环境又不好,以前去的县令大多数熬不过两年,不是想办法调走了就是死了。
章县令是家里的独子,连孩子都没生,家里人怎么愿意让他去西南任职?
他爹求爷爷告奶奶费了好一番心思,才把他调到了府城当了一个小官。
后来清阳县的县令有空缺,他爹就找上了知府贺大人,让他帮忙操作了一通,然后调到了清阳县。
章县令也很识时务,既然自己不懂,那就请教懂的人。
“高见说不上,就是有些想法罢了。”宋明珠道。
章县令巴巴地看着宋明珠,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宋明珠便继续开口,“其实,千百年来,清阳县的百姓向来贫苦。清阳县地处南方,虽然气候适宜,稻子可以一年耕种两次。”
“但是,因为地少山多,百姓依然只能勉强吃得饱饭。”
“其次,清阳县的肥沃土地大部分都集中在几个大地主手中。这些大地主还还不断地购买土地,最后就是导致普通的农民土地减少,而大地主的土地不断增加。穷的越穷,富的越富。”
“再次,除了种地,清阳县的百姓没有别的收入来源,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宋明珠将原因一个个分析出来,章县令听得暗暗称奇。
其实这些原因章县令早就知道,不过就是因为谨慎,他不敢说出来罢了。
“那县主,您觉得该怎么解决?”
宋明珠看了一眼章县令,微微挑了挑眉,这位也是个心思玲珑的,怕是什么都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