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塞斯宾勋爵的发言。
毕竟关于恕瑞玛帝国的问题,诺克萨斯和东北互保是最直接的关系人,他们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目前这次多边外交的走向——通俗的说,对于其他并不和恕瑞玛接壤的国家来说,他们可以出力,但出多少力却要看诺克萨斯和东北互保的诚意。
道义上的事情说一千道一万,但国家之间毕竟要利益说话,对于恕瑞玛帝国的复辟,我们会加以谴责,但真的要我们施以援手,那肯定不能打白工吧?
然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塞斯宾勋爵的发言却出人意料的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虽然发言稿上一直在说“东北互保决不屈服”“我们必将奋战到底”“任何企图破坏现在瓦罗兰海峡自由的人都会被粉碎”,但落到实处却没有哪怕一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甚至就在众人等着他提出东北互保的可合作方案时,这家伙就表示自己发言完毕,然后就那么坐下了。
好家伙!
在座的使者连礼貌性的掌声都没有了,一双双呆滞的目光纷纷盯向了塞斯宾,似乎想要看出这位勋爵阁下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但很可惜,他们只看见了一个扶着拐杖、慢慢悠悠坐下的,仿佛老年痴呆的老人家而已……
诺克萨斯的使者艾丽莎和在后面旁听的亚索、莎拉反应很快,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作为德玛西亚的使者,菲奥娜却没有那么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她当即站起身来,微微扬起了下巴,居高临下的看向了终于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的塞斯宾勋爵,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么,勋爵阁下。”虽然看起来咄咄逼人,但菲奥娜至少很完美的保持了自己的风度,“东北互保到底做出了怎么样的实质性准备呢?”
“什么?”塞斯宾勋爵显然有些迷茫,“你说谁?”
“东北互保。”
“怎么了?”
“做出了什么准备?”
“我讲过了。”
“实质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