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四刻,事女红。”

    “针脚细密,线迹平整。”

    “此女性情淑端,宜用。”

    江郁听她念完,眼神也有些变了。

    颜思卿抬眼扫过堂下:“申时四刻,田秀不是在和宋氏吵架吗?”

    她很直白,一针见血。

    田秀明显慌了神,目光开始躲闪,不敢直视堂前的江郁和颜思卿。

    江郁盯着她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田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整话,“我起初是在做女红,谁知道宋氏突然进来……”

    “这不对吧,负责观察你的姑姑记录如此详细,能记下你绣功如何针线如何,想必当时她离得不远,应该在你房间里,甚至就在你身边。当着姑姑的面,你和宋氏竟然还能吵起架来?”

    当着考核女官的面吵架,这个行为几乎等于在监考老师眼皮底下传小纸条,就是自寻死路。

    “再者,你们两个为了一盒口脂‘大动干戈’,姑姑竟然还会给你留个‘性情淑端’的考评?”颜思卿提出了质疑。

    田秀顿时变了哑巴,眼睛微红似乎还挂着泪,就差哭着喊冤。

    想从她这儿再问出什么是不太可能了,江郁拉下脸让人把这四名秀女送回后边的厢房,随后唤来门口的手下吩咐道:“去把双元叫来。”

    双元就是负责观察记录田秀和田恬的女官。

    跑腿的小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只是回来时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江公公,双元姑姑她、她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