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管家夏益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夏静不在意地道“死了个护卫,这等小事也来烦我,你随便派个人前去听审便是了。”
夏益躬身道“老爷,此事虽小,但不容小觑,京中流言四起,对府上不利。”
“怎么回事?一个轻侠打死我家护卫还能传出什么流言来,你细细讲来。”夏静微皱眉头,道。
等仔细听完夏益的叙述,夏静抚须沉吟,他在京中十余年,看到不少声名显赫的人物倒在小事之上,轻侠打死儿子的护卫本是小事一桩,但经人推风作浪成了京中大事,莫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兄弟夏恽身为中常侍得天子信宠权势滔天,不可避免地与士族结下仇怨,最近听闻中常侍与大将军何进之间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这件事的背后会不会有士族在使坏,一名护卫无足轻重,但若是与朝争牵扯上,就不能不慎。
想到这里,夏静吼道“去把夏辉那个蠢货给我叫回来。”
夏辉在明月楼中宴客,京中四大酒楼,青风阁、明月楼、醉仙斋、逸尘庐。
明月酒楼位于洛阳城西,占地数亩,主楼有五层,高有六丈,最顶层的高楼仿如手可摘月。明月楼底层长宽各二十步,可安排酒桌四十桌,越往上面积越小,二楼可坐三十桌,三楼十六桌、四楼八桌、顶楼置春夏秋冬四间雅间,等闲人便是有钱也难踏足其中。
春阁之内,四角点着火盆,屋内暖意融融。丝竹声声,一队舞女随着乐声轻歌曼舞,大堂之上觥帱交错,七名年轻男子正在吆三喝四地喝酒谈笑。
“乐武,听说你前天在酒楼抢一名酒姬,结果被个混混给挡了,手下的护卫还让人杀了。”一个白脸公子笑侃道。
夏辉已有七分醉意,满脸通红地嚷道“别提这丧气事,说起来夏爷就一肚子火。你说柳英那妮子跟着夏爷我多好,偏生要哭哭啼啼地说什么自己是有夫之妇,夏爷都不嫌弃她,她还拿什么俏。”
“辉哥,兄弟我这就去将那娘们拿来,剥光衣服让她侍酒。”一个矮粗的汉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嚷道。
“吴达,你省省心吧,进来的时候我有意问过了,那娘们这两天都没来酒楼,想是怕了辉公子。”
“我可是听说那娘们这两天到天门街上哭诉,说辉公子强抢民女,仗势欺人,替那个打死人的白利鸣不平呢。街上围着好些人看热闹。辉公子,你可得留点神,别阴沟里翻了船。”
夏辉一愣,骂道“这个臭娘们,老子非宰了她不可。姚用,姚用。”
大堂两侧还摆着两桌酒席,一群护卫在默默吃东西。听到夏辉的呼喊,一个魁梧的汉子起身上前,拱手道“公子,有何吩咐。”
夏辉醉眼朦胧地吩咐道“姚用,明天你带人到天门街上找找看,柳英那娘们是不是在破坏爷的名声,找到后把她抓进府去,等候爷的处置。”姚用是夏家的部曲,公子有吩咐,自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