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过度伤心免疫力低下昨天又在门口等了一晚上冒着风了。

    护士都在忙,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有钱也得去挂号啊,你去窗口挂号了吗?”

    ……

    黄兰咬了咬唇,她眯着眼往窗口看,没戴老花镜看的不清楚,她急的额头隐隐的渗出汗水。她们那都是当地的村医,跟大家都非常熟悉,谁家有什么事儿直接去医护室,或者严重了可以直接叫村医过去的。

    在这个没了女儿,举目无亲的城市里,黄兰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她额头的白发沧桑,眼眸里都是浑浊的无助。

    “阿姨。”

    徐如影耐不住心酸与心疼,她踱步走了出来,尽力扯出一丝笑:“好巧,您在开药吗?”

    黄兰看见她怔了怔,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我……我孩子病了,发烧了,我想要开一点退烧药。可是说我开不了……我身份证在家里,我是不是要回去去一趟,我,我……”

    她家孩子。

    是挽月。

    徐如影抿了抿唇,努力压住心里的疼痛,“您别急,我帮您。”

    看着满头白发的额母亲,徐如影的心都要碎了,她一边安抚着老人,一边以最快速度开了药。

    其实家里是有药的,只是平时放在卧房的药箱里,有什么事儿都是她去找。

    拿到了药。

    黄兰放心多了,憔悴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徐如影鼻酸,她握了握黄兰的手:“没事的,没事的……”

    黄兰有点局促,因为是从小地方来的,一辈子没有进城几次,她的心里总是有些自卑怕给人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