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句式,萧百婳自动给他脑补了下一句,脑中警铃猛地大作,她宛若炸毛的猫儿一般警惕又犀利地凭着想像狠瞪右相与怀大人。倘若她能掌控身子,恐怕早已放声尖叫,闹得人尽皆知,飞快地往人多的地方逃跑。
可惜事与愿违,她就是只能被关在原身的身体里干瞪眼、干着急。
原身不过一介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既未听过这种实有套路的话语,性子使然,也不大会耍嘴皮子。她老老实实地给予了回应,“二位大人,小女子并不知,只是小女子可给二位保证,我二人并未听见二位大人所言。”
右相又笑,“哦?那你可有办法证明你二人是真未闻一二?”
原身有些懵,这事儿还得要有证据?
她连一个字都没听清,也无法复述,这便是所谓的证据。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理由听来委实苍白无力,宛若辩解,她最终只是咬咬唇,加重语气重复道:“小女子与家婢是真的不知二位大人话中内容为何。”
右相不走心地应了声,又将问题绕回来。
“所以小姑娘,你可有答案了?可知怎样的人才得以守住秘密了?”
原身眨巴了一下那双泛个无辜水光的眼眸,乖巧地摇头,“小女子愚拙,未能悟懂。”
右相挑眉,“真不知?”
原身仍然是那个答案。
一旁的婢女见对方身为男子,却对自家尚未及笄的主子如此咄咄逼人,实在不是个君子。她忍不住上前挡住原身的身子,蹙眉道:“二位大人,我家小姐平生为人诚实,不至于连这种事儿……”
……都说谎。
她没能说出这三个字。
“扑哧——”一声。
周围忽而有了一瞬的寂静。
喷薄而出的热血将她的话语、声音全然堵在喉间,此生应当是不得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