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陈琳雯时而懦弱地哭,时而没有骨气地欺软怕硬,时而遇事贪生怕死。可她又时而脾气火爆,时而执拗倔强,时而认定目标不肯回头。
陈琳雯的同事告诉她,陈琳雯在走访调查的期间,遇到了枪击。他们最近在跟踪一个案子,和贩du有关。
当地一家华人一家几口被杀害,他们随警方追击真相。陈琳雯就在期间遇险。
在她的梦里,陈琳雯担忧地对她说:“笑笑,我知道我任性,造成了你们的伤害。但这些工作,你不去做,我不去做,大家都不去做,就没有人去做了。而且,它是我的理想,我得去做的。我只求你一件事,请你看在你我多年好友情谊的份上,也看当年你在席存阳或其他人那儿受苦受难,我坚决与你为伍的份上,请务必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父母。”
后来,陈琳雯消失在梦里,黎笑哭得再肝肠寸断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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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阴沉沉。天想下雨又不下,到处灰蒙蒙的,令人难受至极。
席存阳从外头回来,将手里的菜放到厨房,“吃药了么?”
黎笑无动于衷地瞥他一眼,撇过头。
他倒一杯水,放在她身前:“吃药。”
她眉头一皱,拿来药和水,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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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席存阳是很烦的,陈琳雯出事,又和他没关系。可他之后却缠着她。
她那时在家楼下见到他,斜斜地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你女朋友如果知道你来,不得七窍生烟?我这段时间很忙,没时间应付你,离我远点儿!”
他倚在车旁:“无妨,你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
她才没那个国际时间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