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靠在他怀中,渐渐哭得脱力。
鹿眼绝望地望着萧廷琛消失的方向,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世人为什么都说萧廷琛是个凶名赫赫的大魔王。
那个男人无情无心,比魔鬼更加残酷。
“萧廷琛……”
她缓缓念出这三个字,因为恨极,手背上青筋暴起。
另一边。
萧廷琛带着燃燃,仗着自己功夫绝顶一路掠过无数长街屋舍,竟然叫他成功避开颜鸩的人马,在黎明时平安抵达大雍军营。
他踏进大帐,随手把燃燃扔在圆桌上。
吴嵩沉着脸跟进来,“两国交战正是紧张的时候,皇上这几天踪影全无,对百官们就没个交代吗——这是什么?”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襁褓,“这是谁家的孩子?”
屏风后,萧廷琛躺在软榻上,双手枕在脑后,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吴嵩皱眉,“皇上,咱家虽是个恶人,却也知道治军须得严谨,莫说不能擅自碰百姓的米粮衣物,就连一针一线一蔬一果都不能随便拿。如今陛下把人家的孩子都给偷了,这是要闹哪样?”
萧廷琛烦躁地闭上眼,没有搭理他。
已是清晨,大帐外传来军队排兵布阵的声音,整座军营十分热闹。
宿润墨一袭道袍,不紧不慢地踏进大帐,“皇上回来了?”
吴嵩颔首,“还偷了个孩子。”
宿润墨望向圆桌,襁褓里的孩子已经醒了,不仅没有哭,反而十分欢喜地咧着嘴笑,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在怎样的危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