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本该早早休息的人，此时却在病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各种繁杂的信息让她的脑容量完不够用。季轻舞揪着被角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窗外黑沉的夜景兀自发呆。
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季轻舞下意识回头去看，幽暗的空间里，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门进来，透过走廊流泻进来的光亮，看见病床上的人居然还睁着眼睛，有短暂的呆愣，“……还没睡？”
所以他是以为她已经睡了，才特意选择这个时间过来？
季轻舞看着他黑沉沉的眸子，几秒后，轻声问，“这个时间过来，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这句话，其实问得有些白痴了。凌晨三点来推门，不是为了看她，难道还能是梦游？
可那天晚上的那个电话，如同一根布满倒钩的刺，扎在女孩的心里。疼，又不敢拔，怕会更加的鲜血淋漓。
她越来越看不透他，所以也就越来越心乱。
他没有开灯，也没有关门，就借着走廊的灯光走到床边，在床的一侧坐下，或许是因为深夜，嗓音听起来更加的低沉，还有一丝暗哑，“怎么还不睡？”像是想到什么，“因为乔安？”
——不，是因为。
这话季轻舞没说，也不敢说，她快要被他这种打一棍子给颗糖的举动搞疯了。
女孩没有说话，他便以为自己是猜对了，自顾自的继续，“乔安的事情不用担心，予笙会查清楚，只要……”
“今天白天为什么要吻我？我们明明说过的，我们的婚姻只是协议，彼此并不需要履行夫妻的义务，为什么要突然越界？”昏暗的房间内，女孩漂亮的大眼睛灼灼明亮的看着他，眼神有些急迫，也有一种豁出去的不顾一切的味道，“是因为看到我跟陆睿霖在一起不高兴，还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刺激……”
“季轻舞。”墨锦辰打断她的话，本就墨黑深沉的眸子在昏暗的病房里越发看不真切，“记得我提醒过的，身为墨太太，应该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那又怎样？”她依旧看他着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眼底渗出藏着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我不是要跟争辩我有没有做好一个墨太太，我只是想知道，于而言我究竟算什么？”
男人的俊脸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