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溪月一脸吃惊,神笔安慰道:“虽然不清楚它现在怎么样,但你放心,我给你选的这把剑还是有点名气的;以前在仙剑榜里,它有排到第五十,虽然名次差点,但现在情况紧急,你先拿它练练手;等我们得闲了,我再让你画些好的。”
“天钧?练手?”不,我不配,吕溪月在内心卑微道。
她强调道:“那可不是有点名气,在最新一期仙剑榜中,天钧剑排名第十。”
“它都进到第十了?”瞧着吕溪月吃惊又向往的神色,神笔顾作讶异地感慨道:“那榜上其它的剑该有多差啊?”怎么回事儿?她对自己这方正正经经的神器都如此嫌弃,却对把破天钧那般另眼相看?
不生气,它不生气,神笔心道,凡人未入修仙一道,想来没多少见识,说不定,她还不明白自己的价值呢。
对,就是这样,它可是心胸开阔的神笔,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便和吕溪月置气呢;她只是个凡人,现在还不懂这些个法器是按照何种等级划分的,指不定还不明白自己的珍贵呢?不知者不怪嘛,如此一想,神笔这才感觉气顺了不少,它继续道:“天钧不过就是把极其普通的剑,你不用把它看得有多厉害。任何一个出色的画者,都要以平常心对待一切事物,只有这样,画者才能将万物都收于画中。”
神笔道:“现在是时间紧,等出去后,我定让你见识些更好的,所以,你不必把天钧看得有多高,它这种层次的剑也就适合你练练手。”
吕溪月:??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之前,神笔虽对她百般夸赞,但吕溪月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甜言蜜语很好听,然而,吕溪月并没有被冲昏头,毕竟两世为人,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她本以为神笔那么会夸是因为它会说话、情商高。
万万没想到,它居然是真的这么想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吕溪月一头雾水,还是说,穿书多年后,自己是突然有了什么能让神器亲近的金手指?
不行,吕溪月摇摇头,她得让神笔清醒一点,否则,她怕是困死在这里都画不出天钧剑。
想了想,她提议道:“我已多年未曾执笔了,不如,我先练练手,熟悉一下手感;然后,我们再画?”
“练手?”神笔想了想,同意道:“也好,你画上几笔我瞧瞧。”
识海中,神笔微动,吕溪月还没看清楚它的动作,就见一道蓝光闪过,一把银灰色的毛笔出现在她的手中。
其实,神笔本想让吕溪月拿着自己直接在现实中作画的,等画作完成,天钧的画像直接幻化成实物,索性带她离开这鬼地方也省得麻烦;可看吕溪月如此不自信,神笔也不好勉强,只能让吕溪月像现在这般,用神识在识海中练练手。
“你先拿它试试,”神笔道。
吕溪月点点头,她心虚地瞥了眼神笔,深吸一口气,大笔一挥,一卷天然的透明的卷轴随之出现在她的笔下;卷轴飘在空中,随着吕溪月的动作变化着自己的大小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