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陈亥出事了?
如果真出事,还不是小事,而是大事,或许,生命垂危也说不定,不然这信不该出现在殷玄手中,六虎符印也不可能出现在殷玄手中。
聂青婉眯了眯眼,冷冷地想,聂北昨天才刚代政,还没开始大刀阔斧呢,这陈亥就洞察了先机,抢先一步。
也是,三公的人物,若是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又如何能被殷玄看中,还混的风声水起。
或者,殷玄也知道,就算聂北代政,陈家也有办法全身而退,所以,他或许并没打算灭了聂府,也没打算灭了陈府,他只是想看这两大世家各自斗狠,然后各自枯败罢了,但却不会一棒打死,还会让他们苟延残喘,那样的话,他既对得起她,也对得起陈德娣,他既不负她,也不负陈家曾经帮过他的恩。
他想十全十美,可这个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聂青婉冷冷地抿了抿唇,没问信中写了什么,猜也猜得到,她安静地喝着药。
因为烫,喝的就慢。
等殷玄将信看完,聂青婉的药还没喝完。
殷玄将信收起来,看了聂青婉一眼,想着她不问,是不好奇,还是已经猜到了?
殷玄觉得,以太后的精明城府,定然已经猜到了。
殷玄起身,将信和虎符一并放进书柜下面的抽屉里,再返回到床沿,坐下,伸手给聂青婉揉捏着小腿。
聂青婉没拒绝他的伺候,十分舒服地享受着。
等她将药喝完,殷玄松开手,去接药碗,并说:“你再躺一会儿,我让随海去喊华图他们。”
聂青婉垂眸应道:“好。”
她这么乖巧听话,殷玄着实喜爱的不行,他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拿着药碗出去。
王榆舟和随海都守在门外,殷玄将药碗拿出来后,王榆舟上前接了,接住后问道:“今日要备药水和纱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