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点了点头:“好。”
拓拔明烟听他说好,喜悦的眉开眼笑,她想找些话题与他聊,可又不知道该扯什么话题,殷玄并不是一个爱聊天的男人,如今能说的就是他的选妃之事,可拓拔明烟也知道他很厌恶这件事情,提了只会惹他心烦,不会讨他半点欢心,那还是不提了。
正绞尽脑汁想着提什么话题好,坐在椅子里的男人就站起了身子,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了。
拓拔明烟连忙追上去,问道:“皇上要走了?”
殷玄没应话,龙袍裹着高大俊漠的身子,跨出了门。
回到了御书房后,殷玄又开始沉默,他面前摊着奏折,可他却没有看,他只是在想,要不要再退让一回,就让她去皇陵别院住。
可一想到她的性子,真的让她搬去了皇陵别院,那他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不放飞他就掌控不住她,更不说她放飞以后了。
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娶妻纳妃,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做好一个帝王,但这后宫,一定得有她。
殷玄只片刻的心软之后又强硬地给自己的心上了一层枷锁。
他是皇上,他做好他该做的一切。
她是太后,她也该有她太后的坚守。
晚上的时候殷玄去了一趟紫金宫,他并不是去陪她吃饭的,虽然他很想陪她吃饭,但他知道,聂青婉生气的时候就不愿意见他,更不会留他吃饭,他只是过来看看她,从今天起,他当一个真正的皇帝,做她嘴上心里一直念念叨咕的儿子,她不舒服,他这个儿子过来慰问请安,仅此而已。
聂青婉确实没见他,他就对着门,向里面拜了礼,然后走了。
第二天上朝,在金銮殿上,他当着文武百官和三公的面,把昨日聂青婉所说的想要搬去皇陵别院住的想法给说了出来,然后他点名:“殷忠王。”
殷德连忙站起来。
三公的年岁都大了,在金銮殿上都设有椅座,每回上朝,他三人都是坐着的。
殷德站起来后,向殷玄拱手见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