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的闺女自己懂,能考上一中,分配到一班,纯粹是中考那年他们两人盯得紧,或许还加上点运气。
特别是张春琳,专门请了一个月的假陪闺女冲刺。虞桥也整宿整宿的陪着闺女熬夜,否则,还指不定考成什么样了呢。
“如果……万一,到时候成绩不理想怎么办?她现在在一中,咱们又不能天天看着。”张春琳苦着个脸,依照自己对闺女的了解,这不是没有可能。
她带过好几届学生,不出一年,学生大致的性格她就能摸的出来。
而她自己的闺女,就属于懒驴拉磨——抽一鞭子走一步的那种。
这几天因为开学考分外努力,等考试完后,保准恢复原样。
虞桥约摸也想到这事儿,手下翻炒不停,然后把旁边的一瓶啤酒打开,沿着锅边灌到猪蹄中去。
接着把盖子盖上,幽幽叹口气,想了好半会儿,“那到时候就让溪溪去学美术吧,她小学学过,也有基础,捡起来不难。”
张春琳手上拿着抹布在擦灶台的,听到他这话,眼睛瞪大,手下动作重了不少。
“那钱可要不少!前年老家盖房子,咱们出了一笔钱。去年你妈生病,又出了一大笔钱,过段日子可能又要出钱。
上个月,你哥开厂子,咱们可借了十几万,你现在能叫人家还吗?还得回来吗?我瞧这两年那钱是拿不回来。
还有咱们现在的车,每个月贷款要还。闺女过段日子的钢琴课还是要一大笔钱,这个课高一也是得上的。
更别说还有我爸那边了,他这两年大病小病一直不断,总不能让我哥一个人扛吧?当年买这房子的时候,你们家那边都说没钱,是我爸一大早带着钱来的!”
她说着,火气直冒,手下的碗筷哐当哐当的响。
“还想着在南城那片新盖的小区中给溪溪买套房呢。”张春琳噼里啪啦,把这阵子的不爽说了个痛快。
大伯子一家就是个只进不出的主,从来只有大伯子向他们借钱的,等到他们问那家人要钱时,那家人就是大爷!
上个月虞桥借钱的事她气极了,今天刚好趁机爆发,也好让虞桥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