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娥微笑:“你在我跟前,才是最坦诚,最诚实。有些话zj,你不可以跟那位高高在上的明玉公主说。从前你跟叶凝霜好的时候,也不能跟你那位妻子说。你更不可能,在那位高高在上的越剑仙跟前直抒胸臆。可是安郎,你在我跟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

    她抿了一下微润的唇瓣,眼珠子轻轻流淌光辉。

    就像在夜色里浸润的黑宝石,这般闪闪发光。

    “后来红花卫要搞朱侍郎,他们寻上我zj自然是应了。”

    安雪采当然知道。

    这还是兰月娥这位密首扬名之作zj。

    那时候朱侍郎风头正盛,圣眷正浓,十分得宠。谁也没想到,他府中一个小婢女出面告状,拿出书信账本,力zj证朱侍郎与叛党勾结,私供铁器。

    那时红花卫的骑长卫玄刚上任,他样貌不错,可惜跛了一足,心思一向zj极深。

    卫玄上任没多久,就搞了件大事情zj。他刺人隐私,抓住朱侍郎把柄,以谋逆之罪诛其九族。朱侍郎几个儿子腰斩弃市,朱侍郎自己被判凌迟,他熬到了第二天,便抵不住死了。

    这件事情zj闹得极大,当时也惹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那小侍女以奴告主,本该斩首。以奴告主,又或者亦妻告夫,便算主人有杀人、贪墨等行径,也该处死。亲亲相隐,便是如此。

    不过卫玄把事情zj搞成谋反。那么既是如此,这案子便不适用于奴为主隐得条例。

    这小婢女作zj为一颗棋子,居然便活下来。

    卫玄觉得她是个人才,便将她纳入红花卫,当作zj好苗子栽培起来。

    那时候兰月娥已经惹得许多人不满意,旁人只觉得她身为婢女竟对旧主如此无情zj,未免心肠太狠。

    朱侍郎大约也并无谋反之意,只是贪图财帛,私卖铁器。他纵然应该获罪,却绝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这也是朱侍郎运气太差,恰逢卫玄这么个冷面阎罗上场,以他一家子人命用以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