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闻言深觉有理,忽想起昨日张让之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低声道:“若非驸马提醒,本宫险些召来祸事!本宫昨日出言无理,还请驸马看在先帝的份上莫要怪罪!”说罢向马超深深施了一礼。
马超急忙让开,急声道:“太皇太后何必如此?先帝待小臣有如亲子,太皇太后为先帝生身之母,又是万年公主的祖母,亦是超之祖母,不要说责备两句,便是砍了超脑袋,超亦不敢有丝毫怨言!”
这番话只把老太太哄的感激涕零,眼圈都红了,叹道:“先帝有此佳婿,何愁朝纲不振?何愁汉室不兴?驸马若能把皇子协扶上皇位,继而平定天下乱贼,本宫与协儿愿打破高祖非刘姓不能封王的惯例,做主将忠勇公改为忠勇王,世袭交替,永镇西凉!”
马超大喜,连忙拜倒,故做感激道:“臣受先帝信任,当为托孤之臣,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敢不效犬马之劳!”
董太后大喜,有马超这位地方大军阀鼎立相助,她底气无疑硬了几分,此刻见马超态度明确,心里更是感动不已,沉声道:“协儿还不快给驸马行礼,尔等虽有君臣之分,但驸马是你父皇托孤之重臣,不仅是你姐夫,更是你兄长,若要大兴汉室,少不了你二人精诚合作!”
刘协闻言二话不说,立刻跪倒,满脸感激道:“驸马大恩,刘协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说罢也不待马超答话,“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马超心里微微得意,他昨天给刘辩磕了三个头,今天竟然让正牌的皇帝给磕了回来,正要回礼却被董太后拉住,面色无比凝重的说道:“协儿还不是天子,向你行礼也是应该的,以后我们祖孙三人就只能依靠你了,受他一次大礼又何妨?”
马超明白董老太太此举无非是在拉拢自己,以让自己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想了想忽然举起右手。正色道:“先帝在天有灵,我马超今日在此立誓:将终其一生忠于大汉,愿穷其一生光复大汉,若有二心。教我乱刃分尸而死。死后灵魂不得超生!”
董太后对马超此举甚是满意。忙道:“驸马何须立此重誓?汝为先帝托孤之臣,本宫焉能有所怀疑?”扶起了刘协,又问道:“如今何家兄妹权势滔天。我等当何以应对?”
马超道:“想要二皇子上位,在洛阳死等是万万不行的。如今本将在并、冀两州有十几万精兵,对付何进并不难,难就难在太皇太后和二皇子都在皇宫。试想本将若冒然发兵洛阳,那何进兄妹会怎样对待二皇子?有二皇子在刘辩这皇位便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废掉,但如果二皇子出事了,天下就只有一个刘辩可以继承皇位!太皇太后和二皇子可明白本将的意思?”
董太后道:“莫非驸马想我祖孙二人离开皇宫,暂时离开洛阳!”
“不错!”马超道:“太皇太后和二皇子只有离开洛阳之地,本将才能把天子遗诏公布天下,然后毫无顾忌的率兵讨伐何进!何进一灭,其众党羽不足为虑也,届时本将数万大军进驻洛阳,再由太后出面行废立之事,如此名正言顺,谁敢反对?谁又有胆量反对?”
董太后闻言甚是意动,马超此计可谓天衣无缝,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刘协也听明白了大概,急声道:“祖母,驸马所言甚是有理,皇兄性子仁厚,绝不会害孙儿性命,但何太后和大将军为保住皇兄天子之位绝不会放过孙儿的。”
马超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行事之前绝不能让何进兄妹看透我们之间的关系,相反,还要让人以为咱们已交恶!”
董太后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妙,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马超见董老太太同意了,心里不禁大喜,只要把这祖孙二人骗到冀州,打不打何进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当下道:“昨日本将冲撞太后之事何家兄妹定有所耳闻,下一步只需如此如此......便可保万无一失!”
定好了脱身之计,马超由卫仲道机密带出皇宫,董太后则立刻派人把张让和赵忠召至长乐宫,让二人前往马腾府上说服马超支持刘协。二人自讨与马超还有几分交情,满口答应下来。如今刘宏死了,他们的靠山只有董太后与何皇后。首选当是董太后,因为董太后有可能搬到何进,而何皇后毕竟是他们死对头何进的妹妹,只能保住他们性命,绝不可能助他们扳倒何进。